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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沒有點燈,讓人膽寒的刺耳聲響不時傳出。

秦蘇卻知道這只是開始,根據(jù)武王陪陵中挖掘出的手札記載,越往后,當“七皇子楚疆”克制不住自己時,會用玄鐵鑄造的鐵鏈扣住他四肢,將他死死鎖住。

宿主,不建議現(xiàn)在過去,會被暴君誤傷的。系統(tǒng)嚴肅提醒。

秦蘇腳步未停,語氣十分平靜:“醫(yī)生看不到病人怎么治療,靠意念?”

系統(tǒng)啞然,以往不是沒有攻略者特意在暴君發(fā)病時接近他,但那都是為了攻略,唯獨這位從一開始想的就是治病。

秦蘇踏上石階,發(fā)現(xiàn)房門口擺了食盒,估計是她昏迷時候送來的。

就在她推門的前一刻,系統(tǒng)終究還是沒忍?。?br>
暴君發(fā)病時六親不認,如果真的殺了宿主,系統(tǒng)也沒有辦法救你。

秦蘇落在雕花木門上的手指頓了一下:“謝謝?!甭曇糨p得像風。

-

幾乎是她推門的瞬間,就驚到了屋里的人:“誰!”

男人的聲音嘶啞難聽,與白天判若兩聲。

黑暗中,秦蘇只看到見那雙閃爍猙獰,仿佛隨時發(fā)狂殺人的眼睛。

而她捏著手中的貼紙注射器,嗓音清靈緩慢:“是我,秦桑桑,多謝公子收留我。我聽屋里聲音不對,公子沒受傷吧?”

楚疆只覺這聲音似清泉流過腦際,暫時安撫了他血液中就要破籠而出的兇獸,理智稍稍回歸,聲音沉啞兇煞:“不想死就滾出去!”

滾是不可能滾的,秦蘇甚至又往房間里走了一步,鼻尖嗅到一股濃烈的鐵銹味。

他流血了……

她眉頭皺了皺,聲音卻越發(fā)溫和:“公子,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
楚疆剛剛又犯病了,只有不斷打砸摧毀,才能勉強減去心中狂躁。

此刻的他頭痛欲裂,恨不得把身邊的一切都毀了!

偏偏這女人還不知死活地問他名字?

掌心的碎瓷片又攥緊了幾分,血液順著漂亮的指間汩汩流下,用鉆心的疼提醒他不能徹底失控。

他想殺她!

可她聲音又實在好聽,讓他想聽的更多。

兩股念頭腦海中沖撞,讓楚疆無法決斷,他暴躁地揮出拳頭,黑暗中傳來恐怖的巨響。

系統(tǒng)都快嚇宕機了。

秦蘇根據(jù)資料判斷,祁武王這個人格應該是有躁狂癥的,發(fā)病時激動易怒,嚴重時還會產生被害妄想癥。

遇到這種病人,一定要順著他,態(tài)度要溫和真誠,絕不能激怒他,引起他的反抗。

等他平靜些,再找機會注射情緒穩(wěn)定劑。

“公子,我可以進來嗎?房間里好黑,你會不會不習慣?”

男人自然沒有回答她,只是呼吸越發(fā)粗重。

黑暗將未知的恐懼無限拉大,恐怖的氛圍甚至讓秦蘇背后起了薄汗。

可她沒有后退,腳步緩慢而堅定地踏進屋中,一邊努力和楚疆溝通:

“真的好黑,我可以點火嗎?”

她說完耐心等了一會兒,男人沒有吭聲,她就當他默許了。

“呼啦~”

秦蘇吹了原身隨身攜帶的火折子,房間瞬間亮了。

她也因此看清了男人此刻的模樣——與白天判若兩人的狼狽——他赤著腳、披頭散發(fā)站在那里,雙眼赤紅的,好像一個隨時會發(fā)狂攻擊人的怪物野獸,危險又恐怖。

秦蘇是專業(yè)人士,面不改色地給與溫柔關心:“你的手受傷了,疼嗎?”

楚疆沒有說話,看她的眼神越發(fā)兇狠,整個人宛如湖怪鬼魅,說不出的陰冷嚇人。

秦蘇指著角落對他說:“我想去拿燭臺,就在那兒。”

系統(tǒng)緊張到不敢吱聲,它已經做好準備,宿主隨時可能會被“送”走了。

屋子里的家具毀了大半,秦蘇有些明白為什么會這么空曠了,就連堅固耐用的紫檀木桌都裂縫了,不敢想他一巴掌落在人身上,會不會直接把人拍死?

秦蘇彎腰撿起燭臺,后背對著男人,這是個十分危險的動作,隨時可能會被發(fā)瘋的男人從后面襲擊。

可她還是做了。

刮骨般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秦蘇在賭,他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。

好在,她賭贏了。

“你看,我沒騙你吧?”

少女拿著燭臺站起身,眼睛里似乎有星星在閃閃發(fā)亮。

-

流影是暗衛(wèi),隔壁那個倒霉姑娘一來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
看她撞到剛練完劍的七皇子時,他做好處理尸體的準備,結果七皇子暈了?

看她愚蠢不要命地把暈倒的七皇子扶回房間,行吧,有人幫忙也不錯,是她自己找死……又沒死?

再然后,看到她在七皇子發(fā)病時闖進房間,他確定這回絕對活不了……結果,燭火亮了?

有那么一瞬間,他真的想去看看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但他還是忍住了。

七皇子發(fā)病時那叫一個瘋批恐怖六親不認,被他纏上不脫層皮跑不了,他實在不想進去自找麻煩。

也就這么一猶豫,讓他從此抓心撓肝地想知道,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在瘋批手中死里逃生,還獲得他喜愛的?

-

“我想把燭臺放在桌上,這樣看得更清楚些?!?br>
楚疆此刻的腦袋是混亂的,頭疼撕扯著神經一陣一陣涌來,他其實不太能集中注意力思考。

也就少女的聲音太過悅耳,氣息太過溫和真誠,才讓他勉強能夠容忍。

即便如此如此,聽到她的話,他還是露出猙血腥釁的笑:“不怕死就試試?!?br>
她不會過來的。

不會有人來他身邊的。

即便是據(jù)說從小到大照顧他的奴才,也不敢在他發(fā)病時靠近他。

所有人都怕他,恨他,厭惡他。

詛咒他這樣的妖魔鬼怪怎敢占太子殿下的身體。

他才不在意呢,他們越憤怒他越高興。

“那我過來了。我放下燭臺就好。”

秦蘇說著,暗中觀察著男人的表情,偶爾抽空關注一旁面屏上的身體數(shù)據(jù)。

系統(tǒng)獎勵的效果似乎真的不錯,每次她說話時,有關男人情緒的指標都會暫緩。

系統(tǒng)快跪了:宿主,求求你了,回去吧!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暴君每次發(fā)病都會死人的!真的非常非常危險!

秦蘇沒理它,捧著點亮的燭臺一步步朝男人走去。

而他站在那里,目光兇狠盯著她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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